其实,任何事件发生在我们身上的前提,都是我们必须对它有认知。
如果我们被告知去寻找某个我们从未听过和知晓的东西那么我们该怎么找呢?是否能够找到呢?是的,如果我们对这个东西没有任何概念,纵然它在我们眼前,我们也无法看见、无法认出。
我身为蒙古族人,精通汉语,并对英、日、俄、朝鲜等几种语言有所认知,于是我有了如下的发现:当广播或电视上说着我有所认知的语言时,虽然我不太清楚说的是什么内容,但我可以分辨出正在说的是以上哪种语言。如果说的不是上述几种语言,那么我就无法分辨,对我来讲这几种以外的其他几百种语言都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因为我对它们没有任何认知。这是个很有趣的现象,也就是说,我们能够认识和分别的东西必须先在我们的意识当中被认知。这样的认知只要在我们的意识中出现一次,以后就会越来越容易被认出和发现。
有些病症的发生,我们内在一定先对病症有过一些认知。即使病症客观地存在和表现出来,但如果我们对它毫无认知,那么它对我们而言就不是病症。某个“东西”(病症)出现了,但我们从没遇见过它,我们照样过我们的日子(尽管身体方面可能有些不适),这样会怎样?也许我们会莫名其妙死去(其实不是莫名其妙,而是我们压根就不知道有种所谓“病症”的东西存在过,并且是它吞噬了我们的生命),也有可能自然就好了。
动物的认知里没有病症,尽管它们的世界里发生着我们人类命名和认知的疾病,但对动物来讲那些并不是病症,它们只是生命过程中的一种经历,什么都不算,不管它们是什么,来了就去经历,于是,动物们或通过本能找到了“解药”,获得治愈,或者让“病症”自然修复。
疾病最初成为病症是因为我们认出了它,我们把它叫作病症,而且我们越来越多地从自己的身体、从我们的周围的人中发现了它们。
难道我们可以掩耳盗铃,欺骗自己说这不是病症,我不认识它……如此,病症就不是病症了吗?不,我想说的并非是这种简单的说服自己或假装看不见的行为和态度。我们已经先人为主地拥有了太多关于病症的认知,我们的意识中弥漫着种类繁多的病症信息。
最初,我们的祖先认出病症,并让它成为病症,也许只是为了探索更多人体内在的奥秘,也许只是尝试窥探死亡的缘由。但如今,相当一部分人已经不是以探索和拓展的精神来允许病症成为病症,而是以铺天盖地的药物广告、充满“仁爱善意”的健康提示不断给我们的意识传递已知和未知的众多病症,病症还未过来敲门,一部分人已经开门等候着了。
记得小时候,我有两个小伙伴,他们两个中有一个非常害怕蛇,另一个却让蛇非常害怕他。怕蛇的那个,平时见到绳子就以为是蛇,他敏锐地观察着四处,唯恐某个角落会忽然窜出条蛇,而他却经常遇到蛇,甚至有一次他被蛇“追”了一路;另一个不怕蛇的朋友总是无忧无虑地在草堆里打滚,如果他遇到蛇,蛇反而不敢动弹,乖乖地被他摆弄。
心理学家Cone说,一般情况下,人的头脑受反效果定律支配,我们往往会撞上那个我们尽力要避免的东西,因为我们所害怕的事会变成我们意识的焦点。
病症也不例外,它一直存在,一直游走于人群当中,单从内在这个角度说,当我们将意念聚焦于病症,病症才有可能被我们的身心捕捉并被我们体验。病症的发生必须经过我们的“允许”,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