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是精神分析学派的创始人,也是开创性学领域的哲学和医学大师,对他的理论不太理解的人,总是将“力比多”(即性力)、“性能”、“性倒错”这样的标签贴在他身上,好像弗洛伊德一辈子除了研究性心理之外什么都没做。由此,与弗洛伊德生活的时代隔了近百年才有读者读他的书,研究他的理论,略懂皮毛的人必然产生误读。对于弗洛伊德的性心理研究,想必许多读者都有过不怀好意的猜想,一个将任何事物都和生殖器联系起来的人,其本人、其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呢?
弗洛伊德向来称自己是一个非常正派的人,对爱情、婚烟的态度非常传统,多年来,他给人的印象也的确如此。从《弗洛伊德情书》这本书中可以看,弗洛伊德是一个深情的人,同时是一个写情书的高手。182年6月17日,弗洛伊德和妹妹的朋友马莎相识,玛莎出生在一个地位很高的犹大家庭,她的祖父曾是驻汉堡的犹太正教领袖,是诗人海涅的朋友。
当时弗洛伊德26岁,玛莎21岁,两个月后,弗洛伊德和玛莎订婚,这件事具有他们知道,半年之后,双方家人才知晓。
后来,玛莎离开维也纳,刚刚感受到幸福的弗洛伊德开始了相思之苦。两个人总是紧少离多,弗洛伊德对未婚素的情意便倾泻到纸上,写出了0多封信。从打婚到结婚的4年间,儿平每侧三五天,弗洛伊德就会给玛莎写一封长信,频繁时则一天一封。弗洛伊德的情书没有少于4页的,有时会长达十几、二十页,他在心的梦境,“我有很多不能解释的梦,我从来不会梦到那些白天心里所想的事情,在我梦中的都是那些在白天一闪而过的事物”。很难想象,一位心理学大师能够如此富有艺术的文采,在他给玛莎的情书中,不断喷涌出才学和热烈的思辨一“你离开后,我才体味到我心中充盈着的快乐和慢慢开始郁积的失落。如果不是装有你玉照的精美小盒依然摆放在我的面前,我会难以相信这一切,以为这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害怕从梦中醒转。然而朋友们却告诉我那是真的,那逝去的点点滴滴也常浮现在我的脑海。它似是如此迷人,如此神秘地令我沉醉,胜过世上任何美梦。玛莎属于我了,这一定是真的。她是如此可爱,人人钦慕,令我第一眼就无法抗拒;她是如此高尚,当我羞于表白时勇敢地走向我,用圣洁的人格荡涤我的心灵;她是如此善解人意,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使我坚信
自己的价值,以新的希望和力量投入工作。而现在,她属于我了!”有一次,玛莎到卢北克度假,在写给弗洛伊德的信中,玛莎讲了一个笑话,她幻想自己游泳时淹死了。弗洛伊德在回信中写道:“有人一定会认为,同人类数千年的历史相比,一个人失去自己的爱人,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但是,我要承认,我的看法同他们的想法正好相反。在我看来,失去爱人无异于世界末日的到来。在那种情况下,即使是一切仍在进行,我也什么都看不见了!”除了绵绵情话,弗洛伊德和玛莎之间的通信谈得最多的是钱的问题。当时,弟洛伊德在维也纳总医院精神病科工作,并拿到一笔奖学金到巴黎学,但在经济上,能仍然是一位清贫的医生。父母的家境困难,弗洛伊德也没有稳定的收入,以至于他流了4年的时间才将玛莎娶回家。1886年,弗洛伊德终于开业行医,9月,他们结婚了。为了筹备婚礼,他们花光了所有的钱一大部分来自马莎的嫁妆,最后差点连家具都买不起。私人诊所的开业让弗洛伊德拥有了稳定的收入,足以负担逐渐增多的家庭负担,后来,他们还从拥挤的房子搬到了约瑟夫皇帝街较宽敞的屋子里。弗洛伊德在给病人进行精神分析时,对病人的风流韵事特别感兴趣,病人也只有在和他分享了所有的私密生活之后,才能进行全面的精神分析治疗。相反,弗洛伊德对他个人的生活始终讳莫如深。不知是刻意低调,还是有所顾忌,他的保守和坚贞为他迎来了很高的荣誉。前维也纳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档案馆馆长库尔特·埃斯勒在1993年写道:“弗洛伊德在某个方面肯定优于荣格:他的风流韵事历史简直是一张白纸。”讽刺的是,历史证明,弗洛伊德的白纸上留下了一些痕迹。弗洛伊德的妻子玛莎是一位传统的女性,生养了6个孩子,每天忙于家务,身体不太好。从1896年之后,玛莎的妹妹米娜搬到弗洛伊德家里和他们一起住,同时帮忙照料孩子和家务。米娜喜欢读书,也懂一点精神
分析,弗洛伊德每年都会外出旅行,玛莎不喜欢外出,弗洛伊德则会选择不同的旅伴一起出行,有时候是他的弟弟,有时候是小女儿安娜,有时候则是妻妹米娜。弗洛伊德和米娜有婚外情的传言一直在坊间流传,甚至有传言说,米娜在1900年曾怀上了弗洛伊德的孩子,但是后来堕了胎。弗洛伊德的学生荣格曾经说,米娜在1907年曾告诉他,她和弗洛伊德有染,并且为这种不道德的关系背负罪恶感。结果,荣格的话被看作是对弗洛伊德的证毁一那时候他们已经决裂,成为势不两立的敌人招来了弗洛伊德支持者的大肆攻击。人们似信非信地让传音流传下来,但是没有人找到证据能够直接证明弗洛伊德在婚烟上不忠。100年后的研究证明,这位喜欢将权成、伦理道德挂在嘴边的心理学大师,的确有过一段风花雪月的故事一他卷入了妻子、妻妹的三角恋之中。2006年,一位海登堡大学的社会学家兼精神分析医师弗朗茨·马歇尤斯基宣称,他在马贝茨旅馆包着皮边的登记簿中泛黄的纸页上,找到了弗洛伊德和米娜于1898年8月13日入住时的登记。他们以夫妻的名义入往了旅馆的11号房间,弗洛伊德在签字时写的是“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医生和妻子”。那一年,弗洛伊德42岁,米娜33岁。当天,弗洛伊德还给玛莎寄过明信片,描述当地的冰河、山峦和湖泊,还提到他们住的旅馆是镇上数一数二的,但是非常简陋。也就是说,玛莎知道弗洛伊德的行踪,只是不知道丈夫和妹妹共处一室。实际上,从弗洛伊德和玛莎谈恋爱起,他就已经注意到米娜一玛莎的“聪明和有些刻薄”的妹妹,不过当时米娜已经有未婚夫了。弗洛伊德和玛莎结婚后,米娜的未婚夫因肺结核去世,她则从事一份看护的工作。两年之后,米娜跟随弗洛伊德去瑞士旅行,并且一起度过了3天时间。在看过《弗洛伊德情书》之后,这一份旅馆登记记录让人们看到了弗洛伊德的另外一面。